车山青

我今天和格朗泰尔结婚了吗?

【Obikin】Permanent scars(上)(G)

我爱她.)so fking much

Garbage Man:

※逆师徒,半AU。


※小王还没成年所以没有什么肉。


※私设多,OOC。


9月惦记逆师徒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,改完剧本梗概以后开始放飞,漫天胡写。


※不好看。


※惦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黄,一开工了写了个G级,想抽自己大耳瓜子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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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rmanent scars


科洛桑的晨雾总带些砂糖的味道。在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看来,不啻于如此。晨雾化作露水沾上Obi-Wan的衣领,湿哒哒地黏在他颈间的伤疤上,他便伸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脖子,摸到了伤疤若有若无的凸起。


十六岁。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了,他的师父不这么认为。


“Master”,一次嘴唇的轻启,一次舌尖在上齿背后的停留。他恨这个词恨得要死,如同他恨他师父恨得要死。他在花园里跺了跺脚,靴底沾上松软的泥土,如果不在回到屋里之前想些什么办法把鞋底弄干净,他的师父在看到地板上的泥脚印时,必然会皱起眉头,喊出他的名字来:


Obi-Wan。


Obi-Wan,Obi-Wan,Obi-Wan。


失望之时,Anakin会连喊三次他的名字,带着隐忍的怒气,带着一种无言的鄙夷。据说Skywalker大师的脾气,在克隆战争之前还要更糟糕一些;Obi-Wan无法想象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。从十三岁被Anakin选中的那天开始,他已经看够了师父那张写满了厌弃的脸了。


偌大的圣殿里,没有任何一组师徒的关系能比他和Skywalker大师更糟糕了。


他把房间踩得乱七八糟。棕黑色的脚印在房间里层层叠叠,来来回回,从门口蔓延到床脚,从窗台行进至桌边。不是他的房间。


Anakin离去之前给了他访问权限。他站在师父的房间里,顺着拂晓的阳光打量着整洁的床铺。整洁的、不再有血迹和灰尘的床铺,不再有一个奄奄一息的自己躺在那里的床铺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跳上床去,将床单踩得同地板一样污浊不堪,等待他的师父回来,青白的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,让他和师父的关系,又回到他最熟悉的那种状态中去。


从这一点上来说,他承认自己的孩子气。同龄的Ahsoka早已和Jinn大师成为模范级别的师徒,他却执着地留在和自己的师父怄气的阶段。Anakin说的是对的,Anakin说他是孩子。他因为自己是孩子而更加生气,愈是生气,愈觉得自己像个孩子……这是一套永无止境的死循环。无止境吗?他不知道。他的师父不在,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
 


Obi-Wan并非总是这样没主意。他在战场上总是很有主意的,时时令Anakin头痛。不说又是一种怄气。他喜欢看到他的师父为他头痛的样子。这是代价。


这是Anakin把他从Qui-Gon那里抢来的代价。


 


Yoda是首犯,Skywalker大师是共犯。


三年以来,Obi-Wan一直执着地这般认为。


从开始等待自己被挑中的那一天起,他总是在比武后,目光炯炯地望向Jinn大师的方向;那魁梧、威严的绝地武士总是向他报以微笑。


等一段时间,再等一段时间,他总是告诉自己。


他从未想象过成为Anakin的弟子。著名的Skywalker大师,Skywalker将军,克隆战争的英雄。


Skywalker大师一直不肯收弟子,他听Ahsoka在吃饭的时候说,无论多少圣殿里的孩子挤破了头。


Obi-Wan隐去嘴角的笑。原力似乎给了他什么暗示;原力告诉他,他不需要和任何人去竞争Skywalker大师的弟子的位置,无论那是一种怎样的光荣。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成为Skywalker大师的弟子。他不喜欢Anakin总是不悦地皱着眉头的样子。皱着眉头,看着他,看着任何人。偶尔露出一个笑容,或许吧,露出在Obi-Wan不曾见过的地方。那男人像是带着一个随身的玻璃罩。没有人可以接近,也没有人敢于接近。


 


Yoda将他和Ahsoka叫去。十二岁半,将近十三岁的某一天。他和Ahsoka都要被选中了,Obi-Wan脚步轻快。他推开门,看到Skywalker大师和Jinn大师,左右各一地站在Yoda身侧。他抿起嘴,想要轻轻拍拍Ahsoka的肩膀,以示祝贺,以示安慰。


Ahsoka,他在心中默念,你要有苦日子——


他的默念还没有来得及结束,Qui-Gon带走了Ahsoka。


他呆呆地站在原地。他甚至没能让自己回头,去承受Qui-Gon给他的微笑,去看着Qui-Gon同Ahsoka一起走出大门。


不要骄傲,你必须。


Yoda说。他干巴巴地伫在那里,低着头,没有什么力气伪装出激动与喜悦。


我不愿意。


他回答。他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会不会被驱逐出圣殿,幼徒何曾有一丝半毫足以反驳Yoda的资格。他盯着自己的脚尖,莫大的失落沿着地板的罅隙如同黑色的浓雾一般将他从下到上包围。他期盼了如此之久。如果不能跟着Qui-Gon,他不知道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。


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笑,来自那个近乎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敬仰的Skywalker将军。


我也不愿意,小鬼。


第一次,伟大的Skywalker将军对着他一人开口。语气间的冰冷让无形的浓雾化作有形的水汽滑下他的额头,滑下他的脖颈,流入他的衣领。他带着哀求看向Yoda,Yoda闭着眼摇了摇头。


原力的安排,这是。


他再也找不出什么借口了。如果Yoda这样回答。个人的意志,又何曾有一丝半毫足以对抗原力的能力。


 


可是13岁的孩子又怎么能学会不抵抗呢。正是会抵抗的年纪,正是想抵抗的时候。走廊的墙壁冰冷,他贴墙站着,手臂背在身后,指腹划过冰冷的材质,巴望着散会后的Qui-Gon走出会议室,他能够和Qui-Gon聊上一言半语,寻找能够改变Yoda的决策的余地,哪怕希望看起来那样渺茫。


多年以来,他一直在顺承原力的指引。此刻,他想要将原力拒之门外。会议散了,大门打开。Qui-Gon走出来。他脚尖在地上迈出半步,瞧见那雄壮的身躯后,跟着蹦蹦跳跳的Ahsoka。


Anakin从来不带他开会。


Anakin亦没有带他出过任务。


他像是一张被Anakin忽略的废纸,只有需要试写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画上两笔。晨起晚睡,上午是理论,下午是实训。他不明白Yoda怎么会放纵自己在这样的情绪下进行实训:他有着满怀的不甘,这种不甘在Anakin轻而易举地挡开他的攻击时转变为无法遏制的恼怒。他跪在地板上喘息,破裂的衣服上是练习用光剑留下的着狠,光剑劈上面颊,在他的鼻梁中间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。


练习用光剑留下的伤痕足以被治愈,因此Anakin从不手下留情。


他的师父啊,本应是他最亲密的伙伴,却只能成为他最大的敌人。


他望着Qui-Gon和Ahsoka谈笑着离去,虎口尚因为过度的练习而隐隐作痛。他感受着希望又一次随着脚步声的消弭而破灭,抬起头,缓缓看向站在走廊另一侧的Anakin。


抱歉,Master。


他低下头说。Anakin看了他多久呢?Anakin是知道他的不甘的,Anakin从最开始就知道,他也就从不在Anakin面前掩盖自己的渴求。Anakin走上前来,


还有力气在这里乞求Jinn大师的垂怜的话,就到训练室去。


可他打不动了,他连剑都握不稳了。一旦医务室治愈了他的伤口,他便跑出了医务室。他咬着牙。他跟在Anakin身后,脚步疲乏,为自己心中蕴藏的自尊所震惊,咬着牙为自己蒙上蒙眼布。训练室里只有他和他的师父;原力在两人之间涌动,他恨自己的门扉脆弱,不足以用抵御交融的方式抵御自己对师父的原力的感知。他拿起剑,瞬息之间,师父的剑打在手上,他虎口撕裂,疼得冷汗淋漓。


剑掉在地上,Obi-Wan的喉间感受到剑尖轻微的烧灼。


怒气对怒气的抵抗。是的,他的师父是愤怒的。Obi-Wan不知为何笑了起来。Yoda总说他鲁莽,说他缺乏耐心,说他容易生气。发觉到师父也在生气,他感到轻松,感到自己在这被Anakin占据的空间里还有微弱的喘息之机。


我同你一样不知道为什么,小鬼。


他听见他的师父在寂静中说。剑尖刺入他的皮肉,烧灼感变得更强,他发出一声闷哼,手脚腕却被Anakin用原力缚在了地板上,身躯没有挪动的机会。


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收徒弟,原力把你我捆绑在一起。或许未来,或许因为某件事情的发生,我们会成为正常的师徒,但这需要两个人的努力。收一收你的心,不要激怒我,Obi-Wan。


剑尖下的喉结吞咽,


你现在在生气吗,Master?


问问你自己这个问题,Obi-Wan。


喉结处的压迫感消失,黑暗中,Anakin扔下他离去。


他的师父一点都不像温和的绝地武士。


或许他的师父只适合打仗,或许他的师父只适合当将军。


 


Ahsoka急得直哭。


他拍着Ahsoka的肩膀,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,绝地武士不能有依恋,Ahsoka。你不能让自己被影响成这样。Ahsoka抬起头瞪着他。Ahsoka口不择言,Ahsoka恶狠狠地说,


因为你自己根本就不愿意接受你的师父!


他向后退了一步。Ahsoka扭头抛开,他尴尬地承受着食堂里其他人的目光,羞辱在他的喉咙里,迫使他吞下千根针。Jinn大师和Anakin出任务,到今天,已经晚了两个星期没有回来,音讯皆无。他的十四岁生日就在这种皆无中度过了,没有来自师父的礼物,没有两人一同进行的冥想。


十三岁的时候也没有,当然。经历了一次,第二次本不该感到什么失落。


只是他已经跟了Anakin一年有余,一次次的实训之中,他也逐渐能够跟得上Anakin的脚步,他也逐渐开始强迫自己学习Anakin的路数。护士终于不再因为他的遍体鳞伤而咂嘴,只是这一年多里,他再没了晚上溜出去撒野的力气。


他的师父像一只猛兽。训练室里他这样认为,出任务的时候他认知更深。


他的师父有着强大的原力,他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原力让师父在战斗时总显得那样不要命。


十三岁,Anakin终于开始带着他出去。他走出科洛桑,走出熟悉的环境,走向陌生的土壤。飞船上彼此相视无言,也就不再相视,Obi-Wan倒乐得一语不发,低头读着自己带在行李中的书。


海盗袭船,他的行李被海盗挑破,书页碎裂的花瓣一般散落在地,他有些难过。那是他在漫长的行程中为数不多的乐趣。Anakin的手臂拦在他的面前,他闭上嘴,用身心去感受Anakin传达给自己的讯息。


他的师父告诉他,海盗的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;他的师父告诉他,他应该在师父的第二个动作之后起手。他那么做了。鏖战之后,他看着地板上,海盗的尸体以惊惧的眼神躺在那里,像是几秒前还带着诡谲的生命的腐肉与垃圾。师父收了剑。


把尸体扔出去,Obi-Wan。


Anakin不肯给他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的时间。他站在舷窗边缘,看着海盗的尸体在太空中漂浮,肩膀上落下一条Anakin扔来的毛巾。


干得很好,Padawan。


他的师父身上还带着水滴。只穿着一条绝地裤子的身上,肌肉起伏有致,伤疤错落分布。克隆战争的残留,将军身份的证明。他回想起片刻之前的战斗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师父对待敌人的姿态如何。他意识到这一年多里,Anakin从未对他下过重手。Anakin的重手,不需要那样漫长的打斗过程,Skywalker将军的重手,是每一剑下去,都要死人的。


这简直是绝地所不应有的狠毒。


晚些时候,他跪在床铺上,Anakin的身后,指尖沾了些凉冰冰的药膏,涂到Anakin的后背上去。他们依旧不说话。带有刺激性成分的药膏让Anakin绷紧了后背,嘶嘶的吸气声不时传来,他注视到那低垂着的头后,颈间暴露出的青筋。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又轻了些,头一次地,他注意到,他的师父和自己一样,只不过是个人。


任务结束,回程的路上,第二个早上,Obi-Wan在飞船上醒来,枕边摆着被海盗撕碎的那本书。崭新的,带着墨印的气味。他看了一眼日历。他的生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。


-TBC-




明后天或者最迟本周末之前完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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